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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果然不记得她了。
苏瑞并不觉得惊奇,除了萧萧外,他的眼中本来就容不下另外一个人。
其他的女人,对他而言,都是一个模样。
“昨晚的事,我会负责。
你可以说出你的条件,只要不是太离谱,我都会满足你。”
这是天亮后,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。
苏瑞于是开始回想昨晚的情景:为了公司的一个大单,她去陪那些眼睛里写着“色—迷迷”
三个字的客户,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游刃有余,毕竟,她酒量惊人,这两年做销售,也在大风大浪里闯过,可是,却没有料到他们会在她的酒里下—药。
发觉不对劲之后,苏瑞便借着去洗手间的理由,离开了那个包厢,可是酒劲带着药力,她根本无力抵抗,正想打电话求助。
他迎面走了来,在她震惊宛如梦游般的注视下,张开手臂,将她抱在怀里。
她闻到一鼻子酒气。
“跟我走。”
他霸道而强硬地说。
她几乎没有半点犹豫,异常顺从地跟上他的步伐。
他带她去开—房,然后,打开浴室的蓬头,“先洗澡。”
和上次一样。
除了萧萧之外的女人,他都觉得脏。
不过,苏瑞却不是当初那个仰视着他、将他视之为神的小丫头了。
“你自己慢慢洗,我先走了。”
她说着,就要离开。
他却从后面拉住她的胳膊,烦躁地说:“是不是每个女人都这么别扭!
你们到底要什么,才能知足!”
苏瑞哂然:这一次,又是被萧萧气到了吗?所以买醉,所以像上次一样,用这样恶劣的报复行为,来教训那个总是不知福的女人。
“我想要——”
她终于转过身,心里狠狠地骂自己贱—得可以,可是身体那么诚实,在看见他的那一刻便开始变得炙热,如烈烈燃烧的野火。
她的手臂攀上他的脖子,“我想要—你。”
脚尖踮起,她吻住他凉薄的唇,清凉如昨,冷漠如斯。
后面的事情,苏瑞不太记得了。
一夜缠—绵,她是缠着他的藤蔓。
然后,累极后,他转向这边,她转向那边,背对而睡,同床异梦。
再然后,天亮,他衣冠楚楚,站在床边,开始为这场荒谬的一夜—情善后。
甚至懒得再看她一眼。
“哦。”
苏瑞慢条斯理地坐起来,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那张藏了很久很久的支票,将它轻轻地放在床头柜上,“谢谢你帮我泻—火,这是报酬。
再见——莫梵亚。”
再见,莫梵亚。
这一次,你是真的可以从我的生命里滚出去了。
结束这场长达五年的……闹剧!
我的独角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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